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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山西山脚有一大片山楂林,现在正是山楂成熟的季节,树上的叶子全落光了,留下光秃秃的树枝挂满山楂,整个树林一片通红,我想山楂的别名山里红,应该就是这么来的吧。我看了看这片山楂林,里面有好几个坟墓,爬满了枯藤,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埋在这的。本来是想带玻璃去偷摘一些山楂吃的,看到这几座坟墓后,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更何况刚才又遇到那种事。
玻璃站了起来说,“我们回去吧,有点累了。”
这个正合我意,这是一块是非之地,况且也到了中午,怕井塘真如传说的那样出现死漂。死漂就是浮在水面上的尸体,我以前听人说过,井塘到了中午会出现成片的死漂,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但是还是早走为宜。
我们走到围里与围外的路西头,遇到了一个小学同学,姓高名一念。小学的时候,感觉他真得人如其名,个子长得很高,吃得也很胖。但是现在一看,最多也只能和我一样高,并且瘦了很多。变化这么大令我有点吃惊,然而更令我吃惊的是,他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,而我都还没讨着媳妇,看来他比我混得好啊。一念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,出去打了两年工,后来就参军了,退役之后又当了两年保安,最后就回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。刚开始他开了一个养殖场,赶上瘟疫大爆发,养的上千只鸡,死得一只不剩,最后没办法了就在家里面帮人家盖房子。说来也奇怪,他一没房,二没车,三没存款,正宗的三无人群,竟然能找到媳妇。
高一念很不解地问,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朝代的老百姓会为住房而担忧,现在房子真得这么重要吗?他生长在农村,有这个疑问也很正常,他住着自己盖的房子,最多骑着摩托车,吃着自己种出的粮食,一切自给自足,当然不会想到城市里,还有一群人会因为没有栖身之地而忧心忡忡。
我们聊了一会,他非要留我们吃午饭,最后盛情难却,我和玻璃就留在那里了。饭桌上我和他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,包括那个时候喜欢哪个女生,然后我们晚上就结队去一个个骚扰,还有我们班和另一个班级不和,在鸡山北面打群架的事。
最后我们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黄玄龙,和一念交谈之后我才知道,黄玄龙是河南过来的一个教会头目,创办了玄黄教,不过这绝对是一个邪教组织,而他本人也会一些邪术,并用这些邪术来欺骗这一带百姓,两个月来骗了不少钱。一念最后说,现在好了,他被派出所抓去了,也算是为民除害了。
原来他还不知道黄玄龙已经逃了出来。我问他黄玄龙两个月以来,都是在那个农家传教吗,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关系。
一念想了想,说,“交易关系我就说不出来了,不过他们好像有亲戚关系,一种说法是这家的女儿嫁给了黄玄龙,还有一种说法是这家女儿嫁给了黄玄龙的弟弟,黄玄龙的弟弟意外死亡后,她又跟了黄玄龙。”
原来是有这层关系,我说黄玄龙怎么能在这扎住脚呢。不用说这家帮助黄玄龙做了不少宣传,包括放出风说治好了桂花婶病的事。不过有一点想不通的是,从当晚的黄玄龙现场帮人治病点化时看,他确实也做了一些实事,也算是积德行善,因此很多人都很尊敬他,也很乐意信奉玄黄教。那么一念为什么如此强调说他是邪教头目呢,难道里面还有隐情?
“可是他确实帮人解决了一些问题,帮人治病啊,解梦化煞什么的。”我说道。
我刚说完,一念狠狠地呸了一声,“他自己做的怪,当然能解决了,他就是一个大骗子。”
我和玻璃听一念来这么一句,不由得都吃了一惊,玻璃忙问道,“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孙子明着帮人治病,暗着让人生病,明着帮人驱鬼,暗着又去放鬼?用这种手段来诈取钱财?”
一念一拍桌子,喊道,“对,这个孙子就是这么做的。来来来,兄弟,哎,叫什么来着。”
我说玻璃。
玻璃瞪了我一眼,改正道,“叫我刘思男。”
一念又一拍桌子,说,“对,玻璃兄弟,咱弟俩走一个。”
我问一念,“一念,你刚才说黄玄龙明着解难题,暗着施邪术这个事做不做的准,你又是听谁说的。”